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
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,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,行踪不定,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。
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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