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
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
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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