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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